当大家谈论“罗王舌战”大家在谈什么

王自如

罗永浩

开卷

这一周来，网上最热门的话题之一便是锤子手机创始人罗永浩与手机评测媒体ZEALER创始人王自如，在视频网站进行的辩论直播。这场被称为“互联网第一约架”的对质进行了3小时，仅直播过程中便有200余万人登录观看，事后则引发了包括新华社在内的媒体关注。那么，大家都在围观什么？

一边倒的辩论

“罗王舌战”基本上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系两人隔空“掐架”，ZEALER于8月1日推出有关锤子手机的测评视频后，导致对方手机退单量出现波动。对此，罗永浩于12日向王自如要求当面对质。

第二个阶段即对质直播。8月27日，罗永浩与王自如在各自作出预告后做客优酷，就ZEA LER此前对锤子科技第一款手机产品smartisanT 1的测评视频，进行了长达3小时的对质，并进行了网络直播。相关数据显示，直播过程中，累计登录观看人次达249万，最高同时在线近33万人。

这场对质以王自如败下阵来告终。自始至终，王自如都试图围绕评测本身，包括进一步质疑锤子手机玻璃面板的易碎性、散热等问题，罗永浩则不仅反击王自如的评测存在事实错误，还直指对方的动机，从ZEA LER现有业务和商业投资模式的角度，质疑对方没有职业道德。

对质还产生了大量的段子。《新华每日电讯》援引网友评论称，这场对质的缩略版如下———“罗永浩：你人品有问题，视频中的几个点别有用心……王自如：OK，您能不能听我说完？您不要打断我，OK？”

沉寂数日后，“舌战”于9月1日进入第三个阶段。王自如发布道歉视频，称暂时摘掉ZEALER“客观、独立、第三方”的标签，全面停止咨询服务等。罗永浩不依不饶，反击对方是在“耍流氓”。

谁是赢家？

显然，这场对质一开始就逃不掉对炒作的质疑。质疑声在9月1日达到顶峰，钛媒体发布了一篇名为《策划、变卦、失控全过程》，并强调“真实性请看官自做判断”的网友爆料帖，称蒋方舟系策划和牵线人，随后遭到蒋的否认。短期看，炒作与否并无清晰的答案。我们不妨分析一下，各方从中得到了什么？

包括上海报业集团“上海观察”在内的众多媒体认为，优酷、苹果和三星肯定是赢家。前者在直播中插入了多条广告，坐揽上百万观众，另外罗王二人在对质中使用的一个重要论据，即“苹果和三星是最好的手机”。

在王自如方面，他可以说是一路失分，不仅输在场内的气势，也输在场外。从对质的结果看，罗永浩的反击招招致命。《外滩画报》的文章总结，王自如好不容易构想出来的三种业务，“评测”被砸场，事后他承认对锤子手机的评测存在问题：“咨询顾问”被指没有职业道德，因为ZEALER有其他手机厂商作为投资人，其所谓的“独立”并不存在：“手机维修”被揭非法采购，王自如宣布将通过合法渠道采购最优质的配件。

罗永浩尽管气势过人，并对新华社记者称“我对这件事的结果非常乐观”，但也失去了很多。老罗在对质中“没有风度”、“吃相难看”，已是自不待言。除此之外，互联网分析师宗宁就认为，“罗永浩的锤子自证了（王自如说的）问题全部存在，不但击碎了自己的认真情怀，还证明最好的手机还是苹果和三星。”设计师@田飞设计也说，“我认识的朋友有人开始默默退货了。就算赢了辩论又怎么样，已经输了信仰。”

事实上，在王自如的测评视频推出之前，罗永浩便曾通过微博透露，锤子手机的产能比计划中的最坏结果还差。据悉，当时每天有100多位用户退单。

话题的公共价值

当然，尽管各方对这场对质的评价不一，其依然存在一些公共价值。《新京报》的文章就认为，“‘公开辩论’这种形式的出现与受欢迎，应是这次事件的最大正面意义。此前，流行的是约架朝阳公园，而这种暴戾的风气不值得效仿与提倡。相比之下，在一个公共视频平台，双方拉开架势摆事实讲道理，观众自由选择倾向，这是解决分歧与争端方式的进步。”文章同时提醒注意，“这场辩论处女赛也存在诸多不足，诸如没有裁判、互相打断等形式上的瑕疵比比皆是。这一切有赖于后来者的完善和观众持续地督促”。

除此之外，“罗王舌战”也揭露出中国手机行业的一些灰色地带。包括宣称独立、客观的手机评测机构，可能事实上既在市场上充当判官，又在线下收着其他手机厂商的钱，同时还在提供手机维修的服务。

而在“罗王舌战”发生后，新华社还连发了三篇文章表达关注。其中一篇写道，“包容‘异类’才能让创新的环境更健康”。文章称，“对于罗永浩这样的创业者‘异类’，有争议是再正常不过。问题在于，争议之后业内有些人等着看他失败，或希望看他笑话。这种心态如果成为一种风气就需要警惕。”

至于一些网友戏言，“这是国人经历过的最接近总统电视辩论的一次直播”，这就见仁见智了。

本版主持/整理：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