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一个大麻烦,在于我们无法拥有说一不二的感情。”
这是192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叶芝在他的散文集《凯尔特的薄暮》中写下的诗句。映射在当下,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社交领域彻底摒弃了“友情要专一”的道德束缚,不再像父辈一样热衷于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反而倾向于“社交降级”,以更注重边界感、更快捷、负担更轻的方式来发展社交关系。
从以前的“点赞之交”再到现在的“搭子”交友,这些社交方式与需求的变化背后,有着怎样的原因?在未来,年轻人又会有哪些社交新趋势?
在当下,年轻人的社交方式为什么出现了改变?
用浙江大学社会学系系主任赵鼎新的话来说,“任何一个社会现象的背后,总是既有结构性的问题,也有技术性的问题。”具体到“搭子”社交的出现,结构性的原因有两点:
1.家庭结构的小型化导致了家庭内部关系的简化
由于家族中近亲关系的减少,部分年轻人很难像长辈那样,拥有完整的亲属关系谱。因此,他们往往成长在一个缺少“叔舅姑姨”等近亲关系的环境中,并没有处理亲密关系的社交技能与心理准备,不懂得如何维护和处理这些近亲之间的亲属关系。
2.工业化社会的人口流动让年轻人远离了“传统社会”
在城市化的作用下,大规模的人口流动改变了原本很多人“一人一城”的生活模式。无论是求学,还是就业,离开故土进入大城市打拼,成为大多数年轻人共同的生活轨迹。而进入到大城市的“陌生人社会”,年轻人就会依据内在性格不同而被迫划分为两类:“i人”和“e人”。其中前者往往因为缺乏相应的社交技能,被称为“社恐”。后者则在探索陌生的人际网络关系时显得更为积极主动,“搭子”社交的出现就是典型的例子。
在这两点的共同作用下,年轻人社交的性质从传统的血缘、地缘为主的先赋关系,转变成了以学业、就业、兴趣为主的后赋关系。而智能手机和社交APP的出现,进一步加快和放大了这种转变。以Soul App为代表的新一代社交软件,不仅拓展了年轻人社会交往的界限,还打破了交往互动的时空距离和隔阂,提供了多样的交往互动模式和方式。
从这个角度来看,是社会结构的改变与社交软件的进步,二者共同将传统社交中的“必答题”变成了“选择题”,让年轻人能够根据自己的喜好来社交,不再拘泥于传统的社交形式。
在未来,年轻人的社交会有哪些新趋势?
事实上,关于中国的社交,费孝通曾在《乡土中国》中提出了“差序格局”的概念:5000年前,中国就存在“圈层”。《淮南子》有云:“是故有生于无,实出于虚,天下为之圈”。5000年后的今天,也是一样。
只不过,当代年轻人更倾向于待在自己的“舒适圈”,更希望保持简单和纯粹的社交互动方式。追求自我,不将就,从而最大程度地降低社交成本。此前,Soul推出的“蛋仔搭子”“蒙面小酒馆”等活动,帮助年轻人在社交的过程中更加平等地评估社交关系之间的成本收益,让他们既可以志趣相投、一拍即合,成为挚友;也可以格格不入、一拍即散,各自搭建“舒适圈”。
有了“圈子”,自然也就会有“边界”。而在当代年轻人的社交关系中,“边界感”往往体现在工作和生活中的分离,他们更希望将情感性质的社交软件与工具性的通讯软件区分开来。
以微信为例,此前就曾有人吐槽:自己被微信上的工作内容绑架了休息时间,影响了生活。而相比之下,Soul则为年轻人在工作和生活之间形成了一个缓冲区,能够让年轻人在惬意地完成社交目的、满足情感需求之后,毫无顾忌地回归现实社会生活。
从这个角度来看,Soul App作为数字时代陌生关系的亲密化、边缘关系的功能化、虚拟关系的现实化、互动关系的平等化的典型代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时代发展潮流,更符合未来年轻人自我、平等、独立的社交需求的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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