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减”严禁学科类培训资本化运作 这些上市资产或被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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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减”严禁学科类培训资本化运作 这些上市资产或被剥离

现有学科类培训机构统一登记为非营利性机构,学科类培训机构一律不得上市融资,严禁资本化运作。

7月24日晚间,新华社发布了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下称“双减”意见),上述规定印证了前一天的资本市场情绪——K9(义务教育阶段)教培机构资本化道路被彻底堵死。

前一天,中概教育股迎来“黑色星期五”。好未来市值蒸发93.62亿美元,约合607亿元人民币。高途市值蒸发15.54亿美元,约合100亿元人民币。新东方市值蒸发59.49亿美元,约合385亿元人民币。三家公司市值在周五共蒸发1092亿人民币。

24日晚上7点半,当第一财经记者与中国民办教育协会会长刘林取得联系时,他语气急促说自己正在紧急弄一个倡议书。晚10点左右,刘林向第一财经记者展示了刚刚加急完成的《中国民办教育协会率有关校外培训机构联合发出倡议书》。这份由中国民办教育协会联合新东方、好未来等120家全国性校外培训机构发出的七条倡议中,第一条就是——深刻认识“双减”重大意义,坚决拥护中央决策部署。

“‘双减’意见落地后,教培将改变发展方向:其一,机构性质定位:非营利组织;其二,与校内教育关系:有益补充;其三,与资本关系:由教育为资本营利转向资本为教育而用;其四,发展模式:规范和优质之路。”刘林说。

“‘双减’意见落地后,教培将改变发展方向:其一,机构性质定位:非营利组织;其二,与校内教育关系:有益补充;其三,与资本关系:由教育为资本营利转向资本为教育而用;其四,发展模式:规范和优质之路。”刘林说。

上市?此路不通

教育部有关负责人答记者问时称,校外培训机构被资本裹挟状况严重。近年来大量资本涌入培训行业,展开“烧钱”大战,广告铺天盖地,对全社会进行“狂轰滥炸”式营销,各种贩卖焦虑式的过度宣传,违背了教育公益属性,破坏了教育正常生态。

根据“双减”意见,学科类培训机构一律不得上市融资,严禁资本化运作;上市公司不得通过股票市场融资投资学科类培训机构,不得通过发行股份或支付现金等方式购买学科类培训机构资产;外资不得通过兼并收购、受托经营、加盟连锁、利用可变利益实体等方式控股或参股学科类培训机构。已违规的,要进行清理整治。

“‘双减’措施,比之前的传来得更猛烈。” 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熊丙奇认为,落实这一文件,对已经上市的校外培训机构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些机构要么选择退市,要么要在上市资产中剥离学科类培训机构,而正准备上市的学科类培训机构,上市的通道已经关闭。

互联网教育专家、素履咨询创始人郁苗则认为,但由于已经上市的机构,比如新东方、好未来、高途、精锐教育等,主营业务均为k12学科培训,而其他上市公司也不会通过购买学科培训资产来做产业布局,学科培训机构自己也不能独立上市,“这就彻底封死了学科培训机构的资本化道路。”

刘林认为,换个角度来说,该文件出台的目的,是想让合乎规定的机构存活下去,不合乎的机构,那就不要再存在了,所以这叫减量发展,减的就是一些不合规的。

但文件从下发到落实还需要一个过程,需要妥善处理退市,剥离学科培训业务,退费,培训从业人员分流等问题。

一位刚刚从新东方离职的英语培训老师对第一财经表示,目前新东方的老师还比较稳定,都还在忙着备课上课,但他们已经担心八月份开不了课。一旦停课,他们就会面临失业问题,寒暑假,节假日不能上课之后,教培机构也就容不下这么多老师了,老师们都面临着转行分流的问题。

这位老师说,大班课会受到比较大的影响,一对一以及私教课程很难完全被禁止,家长在这方面的需求还是很旺盛。但她也表示,由于私教课费用昂贵,未来补习不会是大多数孩子的选择,只能是一小部分重视孩子的教育,也有能力支付教育成本的家庭才会选择继续上补习。

 7月19日,孩子们在北京小学广外校区阅览室看书。新华社图。

7月19日,孩子们在北京小学广外校区阅览室看书。新华社图。

“可以想见,以后学科类教培机构只有存量了。”原51TALK副总裁、葡萄智学联合创始人兼首席学术官戴云对第一财经称,成人、职业培训、素质等国家没有禁令的领域,或将成为其新的业务点。

“但转型进行这些培训,也需要避免过度逐利,否则也必定会带来监管政策的调整。因为与机构的营利对应,就是家庭的培训支出负担。” 熊丙奇说。

校外学科培训机构注册为非营利性机构

“双减”意见称,各地不再审批新的面向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的学科类校外培训机构,现有学科类培训机构统一登记为非营利性机构。

熊丙奇表示,要求校外学科培训机构注册为非营利性机构,就是要求校外学科培训机构,要坚持公益属性,不能再追逐营利。

“但实施的情况还有待观察。”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对第一财经称,特别是要关注实施后遇到的新问题新情况。决定中提出要改为非营利,这与一些机构原本的设定是不一致的,如何实现这个转变是个问题。在这个过程当中,不同的机构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也还有待观察。

“我相信在这过去一年中,教培机构都有一些了思想准备,他们会根据各自的情况来做出应对。”储朝晖说。

刘林也认为,由在市场部门注册的营利性公司转为在民政部门注册的非营利机构,进行重新注册,有利于确保校外培训的公益性。

此前发布的《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中就曾明确规定,任何社会组织和个人不得通过兼并收购、协议控制等方式控制实施义务教育的民办学校、实施学前教育的非营利性民办学校。

新任教育部校外教育培训监管司司长俞伟跃在2020在线教育论坛上也曾表示,校外培训要做学校教育的有益补充,开展音体美、琴棋书画等培训,特别在学科类教学方面不要替代学校的教育功能,全社会形成育人正能量,为孩子的成长成才创造良好环境。

不过,熊丙奇也指出,对学科培训机构的严监管,能否起到减轻学生负担之效,还要看其他配套措施的落实情况,如课后服务、暑托服务、教育评价改革的具体推进。

“如果不改革教育评价体系,在叫停校外学科培训机构在节假日、寒暑假进行培训后,家长的培训诉求如何得到疏导?”他说,如果不能提供高质量的课后服务和托管服务,培训就可能变为家长请私教,以及转到地下经营。“头部”企业不再存在,可小作坊式培训机构会蔓延。这是必须直面的问题。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执行院长高华俊对第一财经表示,这次政策的重点是解决教育市场化的问题,回归学校和家庭,减少学生负担和家长焦虑。但从教培内容而言,要减的是与学校教育同质化的那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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