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的SpaceX要载人飞向太空了,中国民营火箭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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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的SpaceX要载人飞向太空了,中国民营火箭怎样了?

在湖州,解放日报·上观新闻记者与长三角新全媒联合体各成员单位的记者们一起走进蓝箭湖州智能制造基地。

产业链从无到有

基地里曾经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前年4月份,公司招聘文秘,来应聘的人一看,偌大的工厂里只有4位男士,应聘者的丈夫不由担心:“不会是个传销组织吧?”

如今已经是笑谈,在蓝箭,有一种说法是,从湖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党委书记熊全龙当晚拍板,到买下厂房给蓝箭用,只用了3天时间。“时间确实很短。”湖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相关人士全程参与了开发区与蓝箭的合作。2017年11月份,蓝箭与湖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开始洽谈,12月份双方已经达成基本意向,2018年2月1日正式签约,3月份开始改造厂房,现在厂房已初具规模。蓝天航天技术有限公司总经理杜方平对长三角地区的政府办事效率赞叹不已。让杜方平感触最深的是政府提出的“只让企业找一次”,只要企业找管委会一次,管委会就会主动派专人对接。

对于湖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来说,这些努力已经有了回报。自从蓝箭航天落户湖州后,一些与航天产业有关的企业也与他们取得联系,有生产火箭外壳的,也有生产配套发动机的。企业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刚落户湖州时,蓝箭的火箭产业链布局是“0”,如今,大概有接近1/3的供应商都已经布局在长三角地区了,未来随着研制进程的加快,可能也会倾向于更多将供应商和相关的产业链布局在长三角地区,因为若能在长三角形成产业集聚,火箭生产成本将大大降低。比如,火箭一台发动机的大概会用到40多个导管,从导管原材料一直到交付,全部在长三角地区完成,供应商主要集中在苏州、无锡,以及湖州的长兴、德清等地。今年3月3日,台州吉利卫星项目开工,这一项目是国内首个脉动式模块化卫星智能AIT(总装集成测试)中心,规划建设卫星研发中心、部组件智造中心、测控中心、云计算大数据平台等设施,借鉴汽车行业总装工艺,打造模块化、柔性化、智能化制造工厂,以灵活满足不同型号规格的卫星总装与测试。

从“国家队”到民营企业

2018年,蓝箭航天获得中国首张民营运载火箭发射许可,发射任务列入国家发射计划,全面打通了运载火箭研制、供应、生产、准入等全链条,开创了中国民营火箭发射的先河。湖州智能制造基地包括火箭发动机热试验中心和智能制造厂区。公司预计饱和产能为年产200台液体火箭发动机,15-20枚液体火箭。项目全部建成后预计可实现年产值约30亿元。

对民营火箭而言,产业逐步成熟,相关人才也开始落到湖州。

在大学本科毕业20年的同学聚会上,30位同学互相介绍个人情况,轮到杜方平时,他站起来说:“我现在做航天发动机,很多航天重大工程所使用的发动机都是我们工厂研制的。”话音刚落,所有同学起立鼓掌。“同学中尽管有的已是老总,很多同学收入也比我高,但他们是真心为我鼓掌。”那次同学聚会已经过去了4年多,但今年50多岁的杜方平说起这事,眼睛还是亮亮的。当时他应该不会想到,几年之后,他将离开工作了20多年的航天发动机厂,转投民营航天公司蓝箭航天,成为蓝箭湖州智能制造基地的工作人员之一。

2018年8月,杜方平正式入职蓝箭航天,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跳槽。上世纪90年代初,杜方平自大学毕业后进入航天发动机厂,一路从技术岗位做到管理岗位。按照常理,他应该一直在厂里工作下去直至退休。在他所在城市,这份工作被认为是“铁饭碗”,工资收入虽然不算高,但稳定、体面。

转折出现在2018年5月,杜方平接到蓝箭航天的邀约,在被他称为“痛苦的选择”的3个月后,他只身来到湖州,加入蓝箭的创业团队。在这个看似个人职业选择的背后,是近些年来越来越热的民营航天浪潮。2015年之后,民营火箭发展进入快车道,陆续有9家公司成立。而从2018年5月开始,零壹空间、星际荣耀、蓝箭航天等3家公司纷纷进入了产品发射阶段,行业内人才的流动越来越稀松平常。

保持审慎理性

近日,航天关注度很高。最新消息是,27日,美国宇航局两名宇航员将乘坐SpaceX研制的载人飞船飞往国际空间站。和蓝箭一样,SpaceX也是一家民营企业,它开发了可部分重复使用的猎鹰1号和猎鹰9号运载火箭。不少人由此对中国民营航天的发展,满怀期待。尽管行业发展方兴未艾,但中国的民营火箭从业者几乎都保持了审慎的理性:不管是资本的充裕程度,还是整体制造能力、供应链和经营成熟程度,都存在短板。中国的航天民营初创企业还都很弱小,目前没有能力解决发射基地的问题,火箭也没有进入全面的商业运作,还要依靠“国家队”。

最新的进展是,5月9日至15日,蓝箭发动机和火箭的控制系统进行了联合实验,实验的指标完全符合设计要求,标志着发动机基本可以定型,今年的三季度可以实现小批量的生产,交付后可以用作火箭的总装。蓝箭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目前主要研究和发展的是朱雀二号火箭,如果按照设计载荷,成功试验后应该可以成为我们国家现役运载能力最强的火箭之一,预计在今年年末或者明年年初,朱雀二号的第一枚火箭就可以具备飞行实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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